我问道:“干吗将它藏起来?”
她没有答复我,仅仅在做着深呼吸。我将相片放回了信封中,然后又将信封放回了衣服的口袋中。
我又问道:“干吗不给我看这张照片?干吗把它藏起来?她去了什么地方?”
她说道:“她是个很好的孩子,可惜她已经死了。侦探,回去吧!”
她松开了那只抓着威士忌的手。于是酒瓶落在了地毯上,酒也自里面流了出来。我俯身去捡酒瓶的时候,躲开了她原本踢向我脸部的那一脚。她那又乱又黄的眉毛正上下舞动着。
我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干吗将它藏起来。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她嚷道:“王八蛋,滚出去,别耍弄我这个就要死了的老太婆。”
我在那儿不知所措地站着,就那么一直看着她。片刻之后,我向她走去,捡起了那个酒瓶,将它放在了她身旁的茶几上。瓶中几乎没酒了。
墙角的收音机正放着轻快的乐曲。弗洛里安太太的视线一直在地毯上。一只苍蝇撞着窗户,制造出一阵阵嗡嗡声。外面过去了一辆车。她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舔了一下嘴唇,接着便开始对着地毯说起话来。她的声音非常模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将头转了过来,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放声大笑。她拿起酒瓶直接对着瓶口喝了起来。她的牙齿在和瓶口相撞的时候发出了咯嘣声。在喝完瓶子里的酒后,她又摇了摇酒瓶,然后向我丢了过来。掉在墙角地毯上的酒瓶滚了一会儿,便撞在了踢脚线上,并发出了砰的一声。她用眯起来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又将眼睛闭了起来,接着便进入了梦乡。这戏演得实在是太好了,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在电光火石之间,觉得掌握了充足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