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她是讽刺我还是安慰我,我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你。”
韩真真停了一下,又说:“你那天头发被烧的时候,你哥哥又哭又叫,和死了老婆一样。我看他挺镇定一个人,我把酒瓶放在傅颜若的脖子前他都没这么激动。没想到妹妹头一被烧,立刻变了一个人。”
我讨厌她讲话的态度,比喻句用得真是不恰当。
莫白也拎着一袋水果来看我,他们俩在阮小骨面前装得和陌生人一样,莫白帮我削梨吃,我看得出韩真真表情中的愤怒。我悠然自得的吃着莫白递过来的梨像是报复一样故意说:“莫白,下次有空教我射飞镖啊,那简直就是小李飞刀。”
[8] 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夏时受的伤也不少,先是被飞镖射到,再后来被火烧到,他的手也肿得很严重,层层包裹,那几天,他又一直陪在我身边,放学到教室门口等我,每天都来给我送饭送水。
他跑遍了长乐给我找促进头发生长的药膏,最后听一个老中医说山顶上有个神医有种草药很神奇。他也不管多高,一步一步爬上去求。
他拿到那个药的时候,因为脚滑,摔了下来,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是被路过的人救回医院的,昏迷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抱着那罐草药嘴里一直说:“云朵,哥哥会让你长出头发来的。你千万别生哥哥的气好吗?”夏时知道我嘴上原谅了他,其实心里根本没有。他连做梦都在和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