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珍怎么会让我辩解,她尖锐地打断我的话:“你已经承认了!难道你敢说做这些的不是你?哈,没想到啊,上次你差点和顾跃打起来,现在倒在一起了。”
“打起来?”爸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他看着我说:“上次让你晚上跑出去送药,说是给和你打了一架的同学,是不是就是这个顾跃?”
“爸?”爸不相信我?
我盯着爸,希望他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可他厉声质问:“是不是他?”
我默认。我还能说什么?连爸也不相信我了。
“我打死你!”爸一张脸瞬间苍老了,他的手举在半空中,“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我,我该死啊!我该死啊!”
爸懊悔又自责,老泪从枯黄的脸颊滑过,四十出头的爸,瞬间苍老得像是六七十的老头。我一夜未归,爸找了我多久呢?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哭着对爸说:“爸,我错了,你打我吧!你别怪自己,我错了,我错了!”
连日来的紧张和焦虑没有冲垮我,我却在爸的眼泪里分崩离析。我做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会让我的父亲这样痛苦自责地哭泣?
“哈,真相大白了吧?是我们的年级第一不自珍不自爱,偷了家里的钱,还和人离家出走。”王珍珍嘲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