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声音也没有,否则,我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听不到呢,比尔?”犹太人回答道。
“噢,不!你什么也没有听见,你没听见。”赛克斯恶狠狠地冷笑着反驳道,“偷偷摸摸地进进出出,谁也听不见你是怎样进来,怎样出去的!但愿半分钟前你是那条狗,费金。”
“为什么?”犹太人问道,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
“因为政府虽然担心像你这样没有恶狗一半胆量的人的性命,却允许人们随意地杀狗。”赛克斯富有表情地将折刀合起来,回答道,“这就是为什么。”
犹太人搓着手,在方桌旁边坐下来,假装听了他朋友的幽默话而发笑。然而,他显然感到很不自在。
“别想讥笑我,”赛克斯说道,将拨火棒放回原处,以粗暴无礼的轻蔑态度审视着他,“一味地露齿而笑。不过,你永远也别嘲笑我,除非我戴上了睡帽 [2] 。我已经占了你的上风了,费金,而且,该死的,我将保持这种优势。你瞧,如果我完蛋,你也得完蛋,所以,对我留点神。”
“好啦,好啦,亲爱的,”犹太人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们——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比尔——共同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