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总觉得这不是最佳答案,却也不再纠结,反而问道,“父亲,您很少与我讲起娘的事情,既然儿已长大,今日在娘的墓前,可否与儿说说?”
刘权生平放的双手忽然攥在一起,旋即立刻恢复平放,双手笼袖,笑意浅淡道,“陈年往事,为父也记不得了,只记得有这么个人。”
这一细节,让素来严谨细致的刘懿,抓了个正着。
“世上竟有如此糊涂之人?连同自己知心恋人的往事都会一并忘记?我不信!”刘懿埋怨过后,自知失言,遂歉然道,“孩儿失言,父亲莫怪啊。”
刘权生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责怪刘懿。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冬,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这首诗感情真挚,读起来让人悲从中来,刘懿不忍继续揭父亲的伤疤,变低下头去,不再追问娘亲之事。
刘权生想起十几年前的京畿血战,心怀感念,低头悲吟一句小诗,忽然起身,向南瞭望,语调无比清朗,“故人身畔新人卧,山河冬雪独自坐。何来相思绊心魄,此生白头不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