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之愣了。
他冲着苏飒发飙，就是把苏飒当成了一个免费的出气筒。
其实沈戍之心里面知道，苏飒是无辜的，她属于躺枪。
冤有头、债有主，自己真正应该发泄的对象是倪歆和那个江肆才对。
但他还是冲着苏飒开炮了。
因为他实在是意难平，情绪需要一个缺口。
否则他都要被自己胸中的怨气给憋死了。
沈戍之不觉得这样对苏飒有什么不公平。
苏飒除了乖乖的承受自己的怒火，难道还敢有别的举动呢？
恰恰苏飒还就真的不老实，不乖。
她居然反抗？
居然还讽刺和挑衅自己？
这是要造反么！
“苏飒，你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沈戍之怒斥。
“我在和一个穷光蛋说话，我要告诉他，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苏飒冷笑。
她很懂得怎么说话更扎心。
“你……”沈戍之被气得浑身颤抖。
“我还在和一个刚刚被甩了的失败者说话。你这样一个丝毫不懂得起码社交礼仪的男人，能找到女朋友才有鬼了！麻烦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明明那么普通，却还那么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