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玛丽·卡迈克尔是在戏弄读者。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乘坐一列急速前进的火车,行驶在高低起伏的丘陵上。本以为列车要俯冲向下,却来了个急转弯,继续向上攀爬。玛丽扰乱了读者的预期反应,她先打散了句子结构,又打乱了段落逻辑。那好吧,只要她不是纯粹为了搞破坏,而是为了搞创新,完全有权利这么写。至于她到底是搞破坏还是搞创新,我还不能确定,需要让她自己去设定一个小说场景。她可以从心所欲地选择任何材料来构建这个场景,哪怕是几个锡罐或破茶壶,但她必须让读者相信,作者对这个场景的真实性是认可的。在设定好之后,她还必须审视它,并且能全情投入。于是我打定主意,只要她能履行好作者的义务,我就能履行好做读者的责任。然后我就翻到下一页,读了起来……很抱歉突然就停了下来,我得先确定一下,我们这个地方没有男人在场吧?你们能保证那块红窗帘后面没有藏着查特莱斯·拜伦爵士[6]?在座的都是女同胞吧?那么,我把接下来的句子读给你们听——“克洛伊喜欢奥莉维亚……”先别起哄,先别害羞。我们私底下可以承认这个事实,那就是,有时女人是会喜欢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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