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连忙道:“你们不必拜我,那法子并不难的,你们是手艺人,稍稍一学便能学会,日后想必也是精通的。”
如今那瓷器烧制越来越精细,从原先的清白瓷慢慢地变成有纹路,想必早有人在琢磨着怎么添颜加色的,崇文的时代,扇面图犹且从单一的墨色经由她一个点拨,短短半年便出现了各式各样,这瓷器就更不用说有多少人在琢磨着了。
可那两人并不认为,坚持要喊上一声师傅,春归没法子,也只能随他们了。
郭家行商多年,走哪儿铺子开到哪儿,名头早就打出来了,今日便借了一个私窑让春归教授。瓷器烧制对于有多年经验的并不难,春归本身也就是个只会作点画的半吊子,幸而幼师这个行业得多才多艺样样涉及,当初她也学过一点釉下彩绘。原胚上用颜料上色或是勾勒上图案,再上釉烧制的一道工序。
私窑在镇子外头,马车也不过一刻钟的路程。春归跟知敏说了一声后就跟着走了。
到了那儿,私窑早早被郭如意的人清空,此刻只有几个窑洞在运作着。春归一进那儿便热得直冒汗,褚一褚二却跟进了自家门似的,熟门熟路地将两人引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