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讥笑我,”赛克斯说道,将拨火棒放回原处,以粗暴无礼的轻蔑态度审视着他,“一味地露齿而笑。不过,你永远也别嘲笑我,除非我戴上了睡帽 [2] 。我已经占了你的上风了,费金,而且,该死的,我将保持这种优势。你瞧,如果我完蛋,你也得完蛋,所以,对我留点神。”
“好啦,好啦,亲爱的,”犹太人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们——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比尔——共同的利益。”
“哼,”赛克斯说道,仿佛他认为犹太人占的利益比他多似的,“好吧,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一切都顺利地通过了熔化锅 [3] ,”费金回答道,“这是你的份儿。它比你该得的要多些,亲爱的,不过,我知道你将会做一件对我有益的事,而且——”
“别胡说八道了,”抢劫犯不耐烦地插话道,“我那份在哪儿?快交出来!”
“好的,好的,比尔,别着急,别着急,”犹太人抚慰他说。“在这儿呢!一切安然无恙!”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条旧棉布手帕,解开一角的一个大结,拿出一只牛皮纸袋。赛克斯从他手里夺走纸袋,急忙打开,开始数着里面装的英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