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小皇帝……怎生与往日如此不同?
虽然看上去一如往常,但是,怎么有股看不见的……
杀气!
“张大人,”“小皇帝”悠悠然地开了口,“令郎如今还好吧?”
吏部尚书猛地抬头睁大了眼睛。
“咸康二年,上巳节,令郎呼朋唤友出游,于西洲城内见一妙龄少女浣衣,见色起意,将女子掳走百般凌辱,后厌弃,将该女子卖入青楼,女子不堪其辱,自尽身亡,其母得知真相,一纸诉状,告到建康县衙,却不料,被时任的建康中县令钱广田压下,反诬了老妇人个攀咬之罪,将老妇人逼至悬梁,而令郎则平步青云,嘶……张大人惯常知礼守义,却不知,令郎此行,按我朝律例,该当如何判罚才好呢?嗯?”
微一沉吟,皇上眉头微蹙,似做忘事状:“哦,对了,方才张大人是说,征西大将军此举乃忠君报国之所为,未见得何事?”
“臣……微……微臣……微臣……陛……陛下饶命啊……”
吏部尚书张大人闻言,已是面色惨白,浑身筛糠,如烂泥般趴在地上,任平时如何巧舌如簧,此刻却如那熄了火的残烛般,哑口垂泪,再难呼喝。
“舅父,依您所见,此等蝇营狗苟、结党营私之徒,该当如何处置?”
那大将军已是脸色铁青,良久后,方咬牙切齿地道:“论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