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新媳妇总得见公婆吧!但是,不准铺张浪费。”
“铺不了张浪不了费,妈养了两头猪就等着这一天呢。在乡下家里摆个十桌八桌的,花不了几个钱。你不花这钱,我爹妈的脸上会无光的。”
“钱花了就舒服了?”苏兰芳学他老家的土话:“心口子就平了?”
兰宗震被惹笑了,也用老家土话说:“没治呀,驴啃脖子工变工,人家请你了,你不请人家就输理了!”
两人笑过后,苏兰芳问:“驴啃脖子工变工,啥意思?”
兰宗震一愣,随即又笑了:“你没见过驴,当然不知道啥意思了。”
“快说呀,我想听。”
兰宗震给她讲起了这句土话的典故。
过去,农村大集体时,生产队里养的驴多,他还放过驴呢。驴身上痒痒了,也会去找塘土厚的地方“洗澡”,在厚厚的土里打上几个滚,起来,抖去身上的土,这澡就算洗完了。驴也会找截土墙什么的去蹭痒痒。不论是洗澡还是蹭痒,有个地方的问题老也解决不了。什么地方呢,就是驴脖子。驴们也很聪明,找个伴儿面对面,你的嘴啃我的脖子,我的嘴啃你的脖子……
兰宗震的典故还没讲完,苏兰芳就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有什么可笑的?”
“这对工变工的驴一定是一公一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