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球的装束极为普通,更没有人能够认出来,只不过田新球的手中却捧着一个大匣子,上面以一层红布相盖。当然,他们是自马车中下来的。
邯郸元府的大门极高,不过,在蔡风的眼中,这里似乎比几年前矮了些,旧地重游的感觉有些酸涩。岁月的流逝,他已失去了昔日的那份顽劣之本性,江湖的风雨血腥也似乎在他的心中烙上了一道道伤痕,整个人变得有些沧桑,这是一种人人都明白的感慨,正如当你五十岁时突然在一本很旧的残缺书中,蓦地翻出一页年轻时欲寄却未能寄出去的情书一般。也许,这个时候会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但,你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哭什么,是伤心?是痛苦?是快乐?是欢喜?也许那些全都不是,只是在刹那之间似乎感悟到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也许,那就是禅。
“你们是什么人?走开,别挡了大门!”那四个立在元府门口的护卫喝道。
蔡风扭头扫了四人一眼,是四张陌生的面孔,以前站在这里的人跟他很熟。
“你们立刻去通知老爷,就说驯狗师回来了!”蔡风吸了口气,淡然道。
“驯狗师?”那四名护卫相视望了一眼,显然并不清楚当年发生的事,也不知道有这个驯狗师的存在。
“驯狗师?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再说。”其中一人有些狐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