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默摩所担心的——但实质上又正是他所希望的——这只是个表面现象。那女人不在家的时候可能想出了一个新的对付他的办法。
那几天,默摩雇了一个姑娘来帮助他每星期洗一次衣服。几乎是个小女孩,呆头呆脑的,耳朵有点背,默摩坐在椅子上翻着游览手册。在那女孩子干活时,他用父亲和长辈般的眼光看着她。开始潘查太太并未注意到这件新发生的事,但是在第三个星期,当她看到那女孩家走进她邻居的家,并且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她觉得此事不成体统,她为那女孩子感到自己的贞操受了污辱,于是就大叫起来:“看那大老实人哪!还有一个小老婆,人都老了,真不要脸,还把女人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去!”“闭上你的臭嘴!”“我还要叫,你要搞肮脏的勾当请到街上去,这儿可不能干,这儿可是干净地方。”“住嘴,野种!”“你就是这别墅里的孬种!”潘查又说了一句,她在房间里大声叫嚷还不够,又走到了阳台上,正好那个女孩子要回家。“你不要再到老头这儿来了,他是个流氓!你会知道的,他将会把你拖下水的。”那女孩子没有听懂她的话,向她鞠了一躬,就走远了。默摩此时已从房间里出来,他第一次和那女人面对面碰在一起:“她是我的洗衣工,坏心眼的老货!你的内心同你的嘴一样肮脏。当心鬼来找你!”两人都拉大了嗓门,几乎听不到对方在讲什么话,就像以往一样,最后各自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