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陆野模糊的记得,她经常念叨着的一个词是,孩子,并且,是唯一的一个词。
去看心理医生后,南桃好了起来,只是六年过去,这段时间,她又开始再念叨着生孩子了。陆野怀疑她又走进了偏执的怪圈。
看到这满当当的一抽屉的药的时候,他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肯定。
怒。
丝丝蔓延上心头,陆野捏着一个药瓶起身下楼。
饭桌边上,南桃还在陪着袁一一吃饭,陆野伸手拽住了她的手,将她从桌边拉移。
“陆野,你干什么!”
南桃生气,却当着孩子的面不好发出,只能压低声音问。
陆野没说话,一张薄唇抿得死死的,眼底蛰伏的兽像是苏醒了一样,疯狂顺着他的瞳孔丝丝蔓延出他的视线,攥得南桃动弹不得。
袁一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从没有见过舅舅这个模样,呆住了。
南桃赶紧安慰他:“一一,没事,舅舅是有事儿跟阿姨商量,你先吃饭,阿姨一会儿就来。”说着,南桃折身,“陆野,有什么事儿上楼说。”
南桃从陆野身上嗅到了森冷的怒意,明白接下来或许会有争吵,她不想让孩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