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菜馆里锅气十足、红光满天,在日本吃惯清淡食物的季海滨被躲不掉的麻辣味熏得淌眼泪。
“还没,准确地说,还没开始写。”他用湿纸巾擦拭眼角。
“那你这段时间去东京都干了些什么?”
服务员在桌上放了一只漏斗,这是餐厅证明高效的营销手段,在沙子漏光前还没有上齐的菜品将免费提供。
“什么都没干,休息。”
“我接到了主编的电话,他说你还没有签新的合同。”
“他什么时候有了你的电话号码?”
“上次聚餐的时候我留给他的,那个时候你好像就决定不继续写下去了,他希望我能劝服你。”
“你怎么说?”
“我说,季海滨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有权利选择究竟创作些什么,而且他已经找到了方向,就这一点来说,我替他感到高兴。”
“所以你赞同我的做法?”
第一道菜上桌,竟然是盘炒饭。
“你们这里都是先上主食的吗?”季海滨问传菜员。
传菜员戴着口罩,用指甲将小票上的炒饭划去。
“当然,我一直都赞同你的做法不是吗?”萧晓将炒饭分到两只小碗中。
“你能理解当然最好。”季海滨接过装满炒饭的碗。
“但有个问题我想你应该知道。”萧晓说,“我这次回去发现一件事。”
盛着炒饭的勺子停在嘴边,季海滨等对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