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保尔坚定地回答。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还没有听见敲门,门就打开了。朱赫来急忙把手伸到衣袋里,但是立刻又抽了出来。进来的是谢廖沙,他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略微消瘦了点儿。跟在他后面的是瓦莉亚和克利姆卡。
“你好,小鬼,”谢廖沙微笑着握住保尔的手,“我们三个一块儿来看你。瓦莉亚不让我一个人来,她不放心;克利姆卡又不让瓦莉亚一个人来,因为他也不放心。他虽然满头红发,倒还懂得让一个人独自出门有危险。”
瓦莉亚笑着伸手掩住他的嘴。
“胡说什么啊。他今天一直捉弄克利姆卡。”
克利姆卡温厚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对病人有什么办法呢?他虽然脑袋上挨了一刀,可还是这么爱唠叨。”
大家都笑了。
谢廖沙因为还没有完全康复,就倚靠在保尔的床上。很快朋友们就热烈地谈论起来。向来有说有笑的谢廖沙今天却显得沉静、忧郁。他把彼得留拉匪兵砍他的经过告诉了朱赫来。
朱赫来熟悉这三个来找保尔的人。他经常到谢廖沙家里去。他很喜欢这些年轻人,虽然他们还没有在斗争的旋涡中找准该走的路,但是已经鲜明地表现出自己的阶级意志。他仔细地倾听着这几个青年人讲述他们每个人怎样帮助犹太人,把他们藏在自己家里,使他们幸免于难。这天晚上,他给他们讲了许多关于布尔什维克和列宁的话,帮助他们每一个人理解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