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帝神情微有不忍,叹道:“母后,可是有事瞒了儿子?”
太后坐得笔直,垂眼,“你应该猜到了,是十年前的一些旧事,忠义侯府若是倒了,这些事就掩不住了。”
“朕会保下他的嫡子和古昭仪肚子里的龙种,只要他肯安安静静领罪,忠义侯府或许还能延续下去。”
嘉宁帝开口,说完起身朝房外走去,行了几步,顿住,“母后,儿臣有时候会想,当年若不走到这一步,如今的大靖或许……”
他没说完,留下半句话在慈安殿,缓缓走远。
“若是不走到这一步,韩家的江山又怎么能坐得稳?”太后面色沉寂,骤然抬眼,冰冷一片。
“太子殿下?”沅水阁,帝承恩坐于桌前写字,突然听到心雨的惊呼,眉梢一抬,搁下笔,朝门口迎去,韩烨着一身月白常服,正好走入。
“可住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