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当个老处女。”凯思琳说。
“我可不这么打算,”梅布尔轻快地说,“我宁愿嫁给一个四处流浪的修补匠。”
“嫁给个吉普赛国王,乘着大篷车到处走,给人算命,带着篮子和扫把四处游荡。”凯思琳想了一番,“那也很不错。”
“啊,要让我选的话,”梅布尔说,“我当然要嫁给一个强盗,住进他大山里的城堡,善待那些俘虏,帮他们逃走,还有…”
“那你可真是你丈夫的宝贝。”杰拉尔德说。
“是啊。”凯思琳说,“或者嫁个水手也不错。盼着他的船归来,在天窗上点一盏灯,暴风雨中为他引路。他要是葬身大海, 我会痛不欲生, 每天都去他开满雏菊的墓前献花。”
“对,”梅布尔连忙说,“或者士兵也行,那就可以上战场了,穿上短裙,带着朝上的帽子,枪管靠在脖子上,就像条圣贝尔纳狗。有一幅, 画的就是一首歌里的士兵的妻子,我姑妈有,就叫‘维旺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