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右点儿,吉夫斯。”
“遵命,少爷。”
我稳稳地停船靠岸。
“在这儿等着,吉夫斯。”
“遵命,少爷。上午园丁总管知会我,最近有只天鹅在岛上筑了巢。”
“吉夫斯,这会儿谁有工夫八卦自然史?”我口气有点冲,因为这会儿雨势更急了,伍斯特的裤脚不觉已经湿了大半。
“遵命,少爷。”
我在灌木丛中穿行,地面泥泞,才走了两码,我那双“稳步”网球鞋的8先令11便士就打了水漂。但我一不做二不休,不一会儿就走出树丛,到了一片空地,面前就是那间八角亭。
据传,这座建筑乃是上个世纪匆匆搭建而成,以供已故前主人的祖父有个僻静的处所练习小提琴,免得吵到人。据我对小提琴手的了解,估计那位老先生当年制造的动静很有些摧肝裂胆,不过相比此刻亭子顶上传来的声响,肯定是小巫见大巫。阁下大人没见到救援队,似乎正全力以赴,想将呼救声传过茫茫之水,平心而论,他的努力也不是全然白费。此君是个男高音,其号叫声像弹片一样刮过我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