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子爵本人毫无关系,我对您只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先生。”丹格拉尔回答,他见莫尔塞夫口气软下来,自己就重又张狂起来。
“那么究竟同谁有关系?”莫尔塞夫问道,他都岔了声,额头也煞白了。
口气神色的这些变化,丹格拉尔无一放过,他用前所未有的自信目光,凝视着对方。
“您应当感谢我没有做进一步解释。”他说道。
莫尔塞夫神经质般浑身一阵颤抖,显然是在克制心头的怒火。
“我有权利,”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回答道,“我也打算要求您做出解释,难道您对德·莫尔塞夫夫人有什么不满吗?还是我不够富有呢?或者,我的政见同您的政见相左……”
“这些全不是,先生,”丹格拉尔说道,“我允婚的时候,这些情况全了解,再拿这些说事儿就不可饶恕了。好了,您不要猜想了,我实在惭愧,让您这样反省自身;请相信我,就此打住吧。还是采取折中方案,先把事情放一放再说吧,既不算断绝关系,也不算定下亲事。我的上帝,这事千万急不得!我女儿才十七岁,令郎也不过二十一岁。在我们暂停期间,时间还要往前走,还会带来各种事变。头一天还模糊不清的事物,到第二天往往一目了然了;最恶毒的诽谤也往往如此,一天工夫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