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对她说:“东方人把你们关在家里,纯粹当作享乐的工具,真有道理。欧洲人让你们加入社会,给你们平等待遇,因此吃了大亏。据我看,女人是最不老实最卑鄙的动物。但就因为此,她才有她的魔力,给人有捕捉家畜那样的乐趣。男人一朝为一个女人颠倒之后,就认为她是神圣的,永远给她一种特权。对于过去的欢乐,男人的感激是永生不灭的;即使看到当年的情妇老了或是堕落了,仍旧觉得她在感情上对他有特殊权利。可是为你们女人,旧日的情夫是一文不值的;不但如此,他还有一个不能原谅的大错,就是没有早点死掉!……你们口头不敢承认,心里却是和传说的(其实只是群众的无稽之谈)奈尔塔中的太太一样,会这样想——可惜一个人享受爱情不能像吃水果一样!可惜吃了一顿饭不能单单剩下愉快的感觉!……”
她说:“这种美满的幸福,上帝一定是留给天国的……你的论证虽然很妙,我却认为是错误的。那些经过好几次爱情的男人,你又怎么说呢?”她这样问我的时候,眼睛像恩格尔画路易十三把王国奉献给圣母,而圣母望着路易十三的眼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