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还迷呢?”他带着无可奈何的悲哀笑道,心里就好比硬生生地吃下了一个好大好大的活刺猬,“他就是在那里当院长又有什么用?关键不是咱手里没钱嘛,咱总不能拿着个脸去生孩子吧?我难道说要伸着个头去让人弹吗?”
“那咱手里现在一共有多少钱?”她瞪大眼睛愉快地问道,尽管依然天真得要命,可毕竟她那瞬间产生的迷梦很快就醒了,因为钱就是最好的清醒剂,能让她迅速回到现实中来。
“你上次没在人民医院住院前,好像还有个3000来块钱吧,现在估计也就剩2000来块钱了,”他微微红着脸道,一副强作欢颜和苦中寻乐的可怜样子,“具体多少我也没仔细看,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数,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嗯,就算是顺产的话,”她翻着可爱的眼皮,细细地盯着天花板上那个锈迹斑斑的浅绿色的电风扇,带着调皮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在这里怎么着也得花到一千多吧,最后那也剩不了几个钱了,还得留着给小孩买奶粉……”
“嗯,确实得省着点花,”她小声地盘算着,让他很是感动,“可不能再浪费了,也许我真不该在人民医院住那几天的,白白花了那么多钱,也没起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