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栏写着的很清楚——
姓名:沈暮。
母亲:沈栀书。
父亲……
父亲那一栏,无。
沈历山摆摆手,说:“就这些东西,其余的都没有了,你走吧。”
沈暮看着沈历山苍老的脸,好像透过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到了往事的惨淡。
她轻声说:“再见了。”
沈暮转身往门口走去,可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又传来沈历山的声音。
他轻声说:“你不用纠结自己现在应该叫什么,姓什么,你姓沈,不是沈历山的沈,是沈栀书的沈,你叫沈暮,朝朝暮暮的暮。”
“栀书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她为你起的名字,永远都是你的名字。”
沈暮的心脏瑟缩着疼痛了一下,好像有些疑惑被解开,心头的死结都释然。
她不是无名无姓,也不是没有身份的野种。
沈栀书深爱她,她叫沈暮。
第六百五十九章 野种!滚吧!
沈暮走出书房,轻轻的关上了门。
可大约是窗外吹进来的风太大了,顺着她的力度将门拍上,发出“砰”的一声。
书房里,沈历山看着窗外的艳阳,蝉鸣阵阵。
他摩挲着手上的照片,忽的想起那年盛夏。
他在街角的书店遇到沈栀书,一身白底梅花的旗袍,穿着小坡跟的白色方头鞋,耳边戴着珍珠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