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完了吗?”她又问。
“开完了。”
她觉得他的声音和记忆里的一样好听,也知道,两人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所以,这个时候,无话可说,像时隔多年又见面的陌路老友。米雪自觉一点也不奇怪。
她闭着眼。
就在这片安静里。
直到石昭阳说:“孤儿院已经竣工完成了,你要回去看看吗?”
“是吗?”米雪依旧闭着眼,海水声在安静里变得极其清楚:“叫什么?”她问。
他说:“拾光。”
“你不像这么文艺的人啊。”她纳罕了声,继而想到了什么似的,只不过唇角牵动将这两个字复述了一遍,却再也没有讲接下来的话。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沙滩边的人走了一茬又一茬,到最后就只有夜幕罩住了他们彼此。
她的嗓子有一点哑,是那种因情绪的哑,仿佛即将讲出来的话是被反复打了腹稿却难以言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