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琴说,照你这样说,要是两厢情愿,你还可能与别的 女人相好?
肖平说,怎么会呢,爱你一个人就特别累。这辈子恐怕只 拴在你身上了。
刘亚琴说,巧言令色。
他们找到小玲时,小玲还在睡觉。按了很久的门铃才有响 动。她开门后好像使了很大的劲才把眼睛睁开,艰难地支撑着 眼皮,一副困倦至极的样子。她说昨晚加夜班直到今晨,睡后 总是有人敲门,成心破坏她的休息。幸好是你们,要是别人,我又没好脸色了。
肖平说,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小玲说,难得你们登门。说着就端起洗脸盆在盆内刷牙, 牙刷伸进口中就恶心想吐,从牙音产生的泡沫中流出许多涎水 来,吊起长长一束丝线。肖平望着小玲那样子觉得好笑。刘亚琴不懂这事,直愣愣地问他笑什么。小玲抬起头来看看肖平,咂着口中白沫说,都是你们这些 臭男人干的好事!肖平又笑,说,你去骂阿伟好了。小玲说,骂他?把他吃了也没用!小玲说话的时候哇地一 声吐了,其实什么也没吐出来。
刘亚琴说,你是不是感冒了。
小玲摇摇头,说,你现在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