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沉下脸:“靠近皇城北边的树如此之高,你们也不派人修剪树枝。若有宵小借着树翻墙进入皇城,如何是好?”
徐都指挥一愣,忙说:“臣这就叫人去办。”
正说话间,外面喧闹起来。
一个老太太揪着一个胖乎乎的人从门口进来。
“走去找大人评理。你这个称绝对不准。”
“有什么不准,这东西本来就压称。”
徐都指挥忙过去叱责道:“尔等刁民竟然来兵马司喧嚷,好大胆子!!”
朱柏一看,那个被揪住的不就是昨天卖炒栗子那个掌柜。
呵呵,果然是死性不改。
这家来头肯定不小,平时大家吃了亏不敢说。
今日恰好碰到一个不怕死的老人家,有好戏看了。
那两人跪下了。
老太太只用一块布包着花白头发凌乱不堪,一身旧的不成样子的粗布棉衣,手指粗糙变形,一看就是常年干苦力活的人。
那掌柜此刻跟这干瘦佝偻的老太太站在一起,越发显得肠肥脑满,满面油光。
老太太哭着说:“民妇家贫,昨日孙儿病重,眼看不行了,又说想吃栗子。民妇出来买,寻了几条街才找到这么一家卖炒货的,每想到竟然是个大奸商,五十文一斤的栗子,半斤竟然只有十个。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掌柜说:“她只要十个,我称了给她,她又说短斤少两。”
徐都指挥听得很不耐烦,冲旁人抬了抬下巴。
立刻人上去把称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有兵马司校准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