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撕心裂肺的吼叫,吼出了这个男人不能说的深情。
雪苼看不到,但是耳朵灵敏,她闭着眼睛长叹,“赫连曜,再见了。”
汽笛的长鸣就像历经沧桑的呜咽,哭碎了离人的心,冒着烟的火车终于咔咔的顺着轨道前行,前方是个未知的旅程。
火车在路上行驶了两天一夜,在第三天的早上就到了云州,梁汝白在车站早就等着了。
乍见带着墨镜的雪苼,梁汝白鼻子一酸,他伸手虚虚的抱了她一下,还没等说话却给雪苼拍了拍胳膊,“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有安慰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这个女人一直活的很通透,甚至比他们老爷们儿都坚强。
“走,上车,思瑶在家做好早饭等着了。”
走出火车站,雪苼忽然站在街头不动,她对梁汝白说:“车子绕着海边走吧,我想闻闻家乡的味道,或许以后就没机会了。”
梁汝白把视线落在了窗外,他对司令说:“从海边走,绕着云州转个圈儿。”车窗半开,带着点寒意的海风扑了雪苼满脸,她贪婪的嗅着,“很好呀,故乡的味道。”
梁汝白长叹,“这是你的故乡,也成了我和思瑶的开始,我也把云州当成了自己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