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意思是?小的不甚明白。”钱管事琢磨不透贺掌柜的意思,便小心翼翼的欠了欠身,疑惑地问了一句。
“唉,这也许是命数,当年夫人执意要嫁到宗家之时,老太爷也曾百般劝阻……罢了,老夫今日所作所为已是逾矩,只盼着夫人地下有知,能体谅老夫一番良苦用心。”贺掌柜紧紧闭了眼,半晌睁开来,目光如炬的看向钱管事道:“你拿我的帖子,到县城曾家金器行跑一趟,就说是老夫所托,请曾东家帮忙寻两位技艺上乘的匠人。”
贺掌柜虽只是一介家奴,早年在贺家随着家主走南闯北,这些年又独自经营一方,早已积威甚重。是以钱管事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开口多问,只轻轻应了一句:“是。”
“老夫惭愧啊,”贺掌柜长叹一声,负起双手往书桌旁走了两步,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大少爷性子倔强听不进劝告,老夫本以为略施手段,哄得那花家小娘子见利起意,便可以告知大少爷,使他看清那花家不过是贪财好利之徒。谁想到这花小娘子……罢了,实叫老夫万分羞愧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