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钱谨便已勃然大怒,忍不住又冲上去拳打脚踢,气极道:“蠢货!你可真是货真价实的蠢货,莫非想气死咱家不成!那小畜生将你手底下的那几个废物抓起来,明摆了就是想要借此来对付咱家,没准什么时候便会捅到御前,你竟然还敢出这等狗屁主意,让咱家静观其变,你他娘的难道竟真恨咱家不死不成!好!既然如此,咱家先送你上西天!”
停手看向左右,最后定睛在一名镇抚司爪牙腰间的獠刀上,随即走上前去一把抽了出来,气势汹汹奔回向江沖。
江沖吓得心神俱碎,拳头顿时握紧,但转瞬后便又松了开来,紧跟着抬起双手,惊骇道:“祖宗,其实也不一定只有灭口一条路走不可,属下愿替祖宗您走上一遭,会会那陆沉,倘若能说服于他,冰释前嫌,岂非皆大欢喜。”
钱谨停下脚步,沉吟道:“那小畜生必定恨透了咱家,终于找到了咱家害他的证据,他怕是做梦都恨不得将咱家给剐烂了、嚼碎了,又岂能被你三言两语给说服。”
江沖急忙道:“祖宗您毕竟可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就算他陆沉拿到了证据,也得寻思寻思,想要借此扳倒你,恐怕并不容易。他陆沉能如此年纪,便坐上督监院院长的位置,甚至近来又被陛下封为太子太保,必是权衡利弊、精于盘算之徒,他应该明白撕破脸与祖宗您作对,是何等不明智的举动。属下只消带上重礼,代表祖宗您去表明心意,恩威并施,兴许非但不仅能让陆沉放弃对付祖宗您,甚至还能说服他与咱们合作,也不是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