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现在我们想转到另一个问题上。在您的法兰西学院的讲座中,您曾谈到权力和知识之间的关系,现在您谈论的是主体和真理之间的关系。那么在权力/知识和主体/知识这两对概念之间存在着互补吗?
答:就像我开始所说的那样,我的问题总是主体和真理之间的关系问题:即主体是如何进入真理的游戏之中的?我最初的问题是:从某个时候起,以及经历了随之而后的过程之后,癫狂被问题化为和医学相关的一种疾病。这是怎么发生的呢?癫狂的主体又是如何被置于这种由知识或医学所定义的真理的游戏中呢?正是通过进行这种分析我意识到,不同于早期非常流行的实践,人们不能仅仅通过谈论意识形态就可以充分地解释这种现象。实际上存在着这样一些实践,即从17世纪初发展起来,并得到广泛应用,以及置这种癫狂的主体于真理游戏中的拘禁。这种拘禁把我更多地带回到权力机构的问题,而非意识形态的问题。就这样我被带到了提出知识/权力的问题。对于我来说,这一问题不仅是根本性的问题,而且也是使分析主体和真理游戏关系问题成为可能的工具,一种在我看来是更加精确的方式进行分析的工具。
问:然而,您原先不是一直“禁止”人们对您谈论普遍的主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