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瓒写了封信,让阿四送去涂邑,叮嘱他一定要亲手交给县尉,待县尉看完了才能回来。
馥之看着那布包,觉得有些愧疚。他回了涂邑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那信上,王瓒以都督帐下主簿的名义命令县尉把阿四看住,两个月内不许离开涂邑半步。
这主意是王瓒出的,他答应馥之放走阿四。而阿四一离开军营,王瓒就立刻找馥之要解药。
馥之也大方,将一瓶螟蛉子的解药给了他。
王瓒他打开药瓶,稍稍嗅了嗅味道,狐疑地看她,“怎与那日所服无甚差别?”
馥之淡笑,“自是无差别,那日乃首解,主簿今日服下半钱,每隔三日再服半钱,三次可解。”
王瓒仍半信半疑,哼了一声,却将解药收在了袖中……
想到这里,馥之心中苦笑。这方法恐怕也只对王瓒才有用,用来对付顾昀却是危险的。他心思深沉,方才在帐中便可见一斑。这样的人,一旦被其窥破就只怕要弄巧成拙,上路后,自己的性命可就全在顾昀手中了……
夜幕降下,军营中忽而吹起低低的号角。
王瓒在帐中听闻,心中诧异,忙走出营帐去看。
“何事?”他问附近走过的一名军吏。
军吏也不甚清楚,行礼道:“似乎是东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