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无风自开,月光听咒而来。檀弓收掌一摄,将其与收集的日月精华合并在一起,缓缓推入卫玠心间。
“咀嚼灵芝,灌漱金泉。甘露川流,悬澍丹田。紫霞朝映,三炁凝烟。琼室化仙,安座金莲。”檀弓诵曰。
可卫玠脸色灰败,忽然重咳一声,口涌鲜血,檀弓忙收手。
缓了好一阵,卫玠才重新躺坐回去,苦笑说:“这几日来,你试过这样多法子,也没个应验了。还是算了罢,我的灵台应该像个漏斗似得,存不住一点灵炁,修仙是下辈子的事了。”
“我之过也。”檀弓背坐月光,幽暗之中看不清是何神色。
“什么你之过?我该知道你法力高强,定能躲了的,只是当时事态紧急,我……”卫玠没有看檀弓,有些木然摇着头,往日的俊逸神采不复存在,慢慢说,“而且我那时不知怎待,忽地好似着了心魔,什么也想不了了。”
一言方落,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檀弓看他缠绵床笫,怕冷又怕热,而且发尾枯焦,唇舌干燥,面色一凝问说:“尔为寒热之症?”
卫玠连忙摆手说:“大抵是了。怪道他们几日都躲着我,你也快快回去罢,不要过了病气给你。”
“修道之体,何染人世病痛。尔伤势未愈,宜歇养安息。”檀弓看卫玠搓手哈气,遂问,“寒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