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儿?”老太太勉强平静下来,坐回椅子里,已然换了威严之相。
“奴婢青玉。”那名唤青玉的丫鬟跪在地上,吓得头也不敢抬,怯生生答。
“知微,你仔细瞧瞧,可是你院里的人。”老太太这才唤了知微道。
知微当了半天旁观者,这回终于轮到自己上场了,不免有些兴奋,自然面上不会流露出什么来。应了一声吼便瞧了青玉两眼,是有些眼熟,想来是在前院伺候的,便道:“祖母,仿佛是我院里的人。”
徐大学士冷哼一声:“你继续说。”
老太太捉着茶杯的手骤然一紧,却终究只是垂下眼帘,轻轻地呷一口茶,平静的由着那徐大学士再次喧宾夺主。
青玉磕头道:“大姑娘受伤前几日,奴婢不小心听见大姑娘与文杏在房里商量着什么,当时奴婢只听见大姑娘对文杏说,此事交给她去办,定要办得妥妥的。奴婢并未放在心里。晚上姜嬷嬷叫奴婢去库房领东西,奴婢领了回来却不见姜嬷嬷,便想着回禀大姑娘一声。奴婢来到大姑娘房门外,见文杏正在里面同大姑娘说话,奴婢便等在门口,谁知竟让奴婢瞧见文杏从袖里拿出一个木偶娃娃交给大姑娘。大姑娘笑着接了过去,奴婢心里正犯嘀咕呢,便见大姑娘拿了绣花针……”
“大姑娘她很凶的拿着绣花针扎那木偶娃娃。奴婢觉出不对,便不敢看了,赶紧偷偷的先离开了。奴婢也是听说过大户人家常有用那厌胜之术害人的,此后奴婢越想越害怕,害怕大姑娘也是在用那厌胜之术害人,又怕大姑娘知道了,不定要怎么打杀了奴婢。后来见府里风平浪静,并未生出什么事端来,便只当是自己多想,那木偶娃娃许只是大姑娘心血来潮做来玩的,便没放在心上了。不料没过两日,二姑娘竟无缘无故的晕迷不醒了,奴婢担心二姑娘,便想偷偷过来探望二姑娘,不想竟听见未名道长说府里有脏东西,就在春熙院的方向,奴婢便联想到那一日大姑娘的作为,十分害怕惶恐,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爷与夫人。老爷夫人,奴婢不敢有任何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