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爱管闲事的M.帕皮诺也听到了枪声,并且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也是第一批赶到现场的人之一。他拿起那支手枪,仔细地辨认了枪座上的银质徽章。随后,他的神情变得十分复杂,那神态看上去,既充满了对这支精美手枪的赞赏,又充满了对死者的同情。
“从这支枪上的徽章和纹饰来看,”他对旁边的牧师轻声耳语,“是博普杜依斯侯爵的。”
宝 藏
世界上有很多种傻瓜,他们犯傻的方式却是五花八门。好了,现在请大家坐好,不要动,直到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再起立。我在每件事情上都像个傻瓜,但除了一件事。我挥霍无度,我期盼一桩婚姻,我赌扑克,我在草坪上玩网球,我搞投机,最后我终于花光了所有的遗产,与金钱就此分手了。但是还有一种角色,就是那个头上戴铃铛的,时时都会成为人们笑料的寻宝者,我还没有尝试过。只有很少的人才会迷恋上这项活动,但是每一位追随点石成金的迈达斯国王的人,都会认为寻宝才是最刺激和愉快的事情。
我还要先说一些别的事情——蹩脚的作者都是这样的——我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傻瓜。当我第一次见到梅·玛莎·曼格姆时,我的心就沦陷了。她刚好十八岁,美丽白皙的皮肤就像钢琴的白色键盘,容貌甜美、纯净,就像被人施了巫术的天使,被迫生活在得克萨斯草原上的这座小镇中。她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气质和魅力,单凭她的美貌和气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摘取比利时国王或者其他任何国王宝座上的红宝石。倘若她想这样做,就如同摘个草莓一样简单。只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而我也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