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大学的职责是教所有的知识,因此,纽曼认为,它不能排除作为一个知识领域的神学。他强调说:“没有神学的大学教育完全是没有哲理性的。”[94]他还说:“宗教真理不仅是普遍知识的一个部分,而且是它的一个条件。假如我可以这样说的话,把宗教真理排除在外,那完全是拆散大学教育的网状结构。”[95]当然,纽曼他自己也说得很清楚,这并不是要把一所大学变成神学院。
针对当时英国乃至欧洲对大学职能的看法,纽曼认为,大学的职能是使智力文化成为它自己的直接范围,或者说从事于智力教育。他强调指出,“一所大学,考虑到它是一个教育的场所,大约不会超出它是一个为获得许多科目方面大量知识的场所。”[96]因此,一所大学是“智慧的中心、世界的灯塔、信仰的代理人以及正在成长的一代人的母校”。[97]确实,纽曼反对大学教育过早地分专业,但他又指出,当他在讨论中反对专业或科学知识作为大学教育的有效目的,但他并没有去假设:趋于专业或职业学习的以及从事它们的人是无用的。纽曼强调指出,一位大学教授应当对大学职能有正确的看法,否则,他就“违背了哲理性深处的一种要求,而且对大学教育应当教什么这一点是无知的。他也就不再是一位教自由知识的教师,而是一个有狭隘心理的和偏执的人”。[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