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心里清楚,这都是表象。
能以一人之力杀了岳崇安,又怎会被岳家其他人逼迫到那般境地,更何况他三哥也在蜀州。
二人双双遇难,其中缘由绝非表面上这样简单。
他大哥那会儿疯魔的时候提起过的事情他一直都记得。原本半信半疑,然而有心之下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
所以这个“长宁侯”他觉得甚是讽刺。
他有时候觉得疯魔的不是他大哥,而是他爹。
不过是一些儿女情长,怎就严重到非得赶尽杀绝不可了?
许青起死了,终究如愿了,可是跟她有瓜葛的几个人呢?先是小九,而后是老三,他大哥倒是还在,可此生已然废了。
权力当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它能迷人眼也能蛊惑人心,让一个统帅几十万大军的人突然没了半点容人之量。
大燕这么大,没有一个女娘的容身之地。
偏偏他明知是错还说不得,甚至连提都不敢提起。
“本王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这么一点高。”许承见比划了一下:“她跟尘远大师去雁门关为家妹诊治,本王听说她是尘远大师的弟子甚是好奇。寺庙里面都是和尚,怎么会有女弟子。
后来在横塘关听九弟提起她,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即便是女子,然而半点不输男儿,上马打天下,庙堂定乾坤,若是由她来,定然能比任何人都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