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朗终于落下子,似是颇为得意,示意我落子。
我瞧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常远的答话,只得替他开口,顺便也复述了事情:“安更衣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
常远赶紧回:“值守太医说拿不准,说是要请太医院派人进宫来给诊诊。”
文朗带了些不耐:“什么病症拿不准,急不急?这么晚了,明儿个再说吧。”
常远应了一声,有点勉强,我听着心中一动,问:“倒是什么症状,可别耽搁了。”
常远道:“回主子,那值守太医说……说像是有了身孕。”
文朗猛地抬头:“什么!”
常远赶紧回:“那值守的也不敢断定,奴才觉得事关重大,所以来请示皇上是不是宣人来给再瞧。”
我也是皱了眉,瞧着文朗吃惊的样子,断定这两个月来安更衣应该是不曾侍寝的,这身孕——诊断身孕是医者基础,懂些脉象的都能诊得出来,那值守太医又怎么可能无法断定,想必是觉得事关重大,不想担这个责任罢了。
看文朗没有开口的打算,我吩咐常远:“先别声张,去请位太医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