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已解,只是轻飘飘的四个字。
可是熟知殿下为此隐忍,不甘,痛苦了多久?
起先是因为中蛊,命跟卫司闫的绑在一处,两人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每次都是流血流汗,伤筋动骨。
而且殿下遍寻天下,也没有找到残存的解蛊人。
这些人多少离经叛道,也是因为心中郁愤。
后来因为知道蛊毒的事情圣上有参与,知道真相的当夜,从不喝酒的殿下将自己惯的酩酊大醉。
将东宫砸了个稀烂。
从那天起,他既失去母亲,也失去父亲。
整个皇宫,再没有可信任的人在。
如今这四个字,轻飘飘的,从殿下嘴里说出有多轻巧。
可是蔡柄都明白。
七小姐为殿下除去的哪里是蛊毒,那是剜去了心口一块多年没有愈合的腐肉。
“殿下大喜!”蔡柄转向贺云初:“七小姐果真妙手,这次全亏了七小姐!”
贺云初确实表情淡淡:“我也只是将想法试验了一下,无须感谢,这蛊虫要尽快消灭,不打扰了。”
她端起桌上的碗就要出去。
“等等。”卫司韫猛地坐起来,带动身上的伤口,疼的冒了冷汗。
贺云初脚步不停。
“云初,我跟你解释。”
蔡柄小心翼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