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有言,凡使牛黄,用单捣细研如尘,绢裹定,以黄嫩牛皮裹,悬井中一宿,去水三四尺,明早取之。葛如沫是第一次处理纯天然牛黄,自然是照着书中的说法来做。
“掌柜的,这两哥们,我认识啊。”阿南挨近了葛如沫身边说道。
葛如沫知道阿南在认人方面极有天赋,非常适合做跑堂这一活计。只要见过一面的人,下回再碰着的时候他都能认得出来。所以他说这话,她并不惊奇。
“哦?”交易完毕,货银两讫,葛如沫对那两人的身份并不好奇。只不过见阿南谈性正浓,随口地应了一句而已。
阿南好容易找到个可倾诉的人,也不管她态度敷不敷衍了,“他们好像就住在上饶村,姓什么来着?”阿南敲了敲自己脑门,“对了,姓徐!这一户人家姓徐。据说十几二十年前,他们的老爹也是凭着无意中得到的一块牛黄起家的。最富有的时候曾有过近百亩的水田,可惜再加的家财也架不住后辈的不争气,都给败完了,连祖屋都被小儿子合着外人谋了去。如今他们又得了一块牛黄!东家,你说他们家是不是有辨别耕牛是否有牛黄的办法啊?”
“有也是人家的本事,这回的交易咱们要谨言慎行,不可往外说。别给人家招祸,也别给医馆抹黑,知道吗?”葛如沫慎重地交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