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想起来,梁珩都觉得甚是好笑。
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想的入神,冷不防被沈皎的话打断。
沈皎问:“所以后来,她送你荷包了吗?”
梁珩回过神,一坛桃花酿已经见底。
他一边启封新的一坛酒,一边道:“没有,她自来好强,不过,第二日她硬是送了我一把折扇,那把扇子你见过的,就是之前那把。”
沈皎仔细回想一下,由衷赞赏:“嗯,老实说,上面画的画真的很有意境,岑姑娘绣工稚嫩,一手丹青顶顶好!”
“顶顶好?也就你这么说了。”梁珩噗嗤一声,哈哈笑出眼泪。
“那画是她请人画的,整个扇面,也就只有岑鹋二字是她写的。”
“写的歪七扭八,十分难看,正如她的心意那般……”
“亦是十分难看。”
那天夜里,下起了雨。
冬雨细绵刺骨,寒气入体,直教人冷得哆嗦半天。
一道人影毫无任何征兆,猛的破窗而入,携带而来的凛冽寒风险些吹灭烛火。
梁珩来不及转头,就听她急切的说:“梁珩,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