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房间也没有软东西。软东西一定藏在老五睡的那间,但香竹无论如何是不敢去的。思忖良久,香竹轻叹一声,回到缸前。不拘咋说,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多少拿点儿回去,虽然不软,好歹也能喝下去。即使救不活他,她也不忍让他的进才空着肚皮走。
这是香竹第一次做贼,没经验,直到此时,方才想起没拿袋子。香竹又寻一会儿,没找到可供使用的盛器,只有一大排空缸,搬不动。
此地不能久待。
眼见时辰不早了,香竹一急,脱下身上仅有的短衫儿,摊到地上,一捧接一捧地朝上放,雪白的胸脯上两只白鸽子一样的大奶子随着她的一起一伏,上下晃荡。
香竹不贪。她知道这只缸里是全队人未来几天的口粮,自己拿多了,其他人连碗稀汤也没得喝。放进去几大捧,香竹觉得差不多了,竖起耳朵听听动静,小心包起来,蹑手蹑脚地朝角门摸去。
就在此时,香竹猛然尖叫一声,瘫坐在地。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赤条条的汉子,两只小圆眼里射出两道光柱,死死盯在她的白奶子上。
是老五。
老五早就醒了。老五睡在东间床上,一听到门闩响,就竖起耳朵听。香竹的每一个举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他没有妄动。老五是个精细人,弄不清对手来历,轻易是不出手的。香竹搜完堂间,向西间摸去。老五悄悄起来,顺手抄起一根棍子,隐在角门里,仔细审察,断定只有屋中一人,外面并无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