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说:“这丫头也是倔!要是旁人救了咱家轨儿,怕不得天天缠着让咱们报恩,她倒好,家里出了这种事也不知道来说一声。我好歹也是个知县夫人,走出去不说人人敬服,但抖抖威风还是没问题。难不成在她心里,我就是只纸老虎?”
孟知县扶她回软塌上坐着:“那姑娘确实是个稳妥人,许是不想打扰你安胎,又或是看出了点什么,怕给咱们惹麻烦。”
“你是说?”
孟知县微微一叹。
他知道白老爷并非真的要牺牲亲儿子。大事化了不可能,但大事化小就容易得多了。先给白宗柳随便安个什么名头,衙门这边按律处置,只要不是死罪,白家都有办法打点,到时花钱消灾,再把人弄出去!
如果是刚到任那会儿,他肯定懒得跟白家虚与委蛇,直接找几个不知情的证人来指证白宗柳身份即可。不过,近段时间暗查之下发现,白家远比他想象的树大根深!
上回小孟轨在袁家寿宴上遇险的事似有蹊跷,虽无确凿证据,但仅有的线索若隐若现指向白家。而那会儿他刚好收拾完杨家,白家因此生出忌惮,用手段敲打他也不出奇。此时他家夫人又身怀有孕,他再不愿也只能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