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讨贼?颜卿檄。谁抗虏?苏卿节⑤。拚三台坠紫⑥,九京藏碧。燕语呢喃新旧雨,雁声嘹呖兴亡月。怕他年、西台恸哭人,泪成血。
说明
此词道出了一代民族英雄内心的凄凉与不甘,浓烈的爱国情怀可见一斑。作者追思那些抗敌名将,他们的精神可歌可颂,也正是作者的精神所在。虽大势已去,但仍心怀希望。国破之际,新朝已立,作者燃烧着的爱国情怀更为热烈,可总有许多无奈。心中有希望,便有明灯。
注释
①驼酥羊酪:指清军。
②祁连冢:西汉名将霍去病之墓。其墓状若祁连山,以示其打击匈奴之褒奖。
③精卫石:精卫填海所用之石。
④郎当:破败。
⑤苏卿节:指苏武留居匈奴十九年而不屈。西汉时期,使臣苏武(字子卿)出使匈奴被扣,威逼利诱之下拒不投降。后令其至北海边牧羊,直至公羊生子方可被放。
⑥三台坠紫:比喻重臣之死。秦时有三公,分别为尚书、御史、谒者,汉朝延续该制。
译文
海风瑟瑟,唯有一身冷清凄凉,残存的英雄气也渐渐消失殆尽。故国不再,皇城中已是清朝之人,心痛难以言喻。青山下我的祁连冢还不见踪影,也许精卫依旧在沧海之上。有谁看得见那失了气魄的铁马与折断的弯弓呢。
若要讨贼,应像颜杲卿那样传檄四方;若是抗掳,应如苏武般气节昂然。未来抗争与救国,我愿用血浇灌墓穴,舍弃生命。燕子轻声呢喃,大雁沉声嘹叫,风雨莫测,朝代更替。总有一天,会有人如同谢翱登西台祭奠文天祥一样,为我恸哭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