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一天起,他说我身上妖气晦气,沾染到傀儡上,会让傀儡失了灵气。那间做傀儡的小屋再不准我进去,外出的时候就挂上一把锁。我听了很是难过,也十分自卑微,断不敢进那小屋,连门口我都避着走,生怕污了岳郎赖以生存的饭碗。
偶尔的,我会听到小屋里传出细小的声响,跟岳郎说了,他只说是闹老鼠,让我不用管。
后来我生了第二个孩子,老二是个女孩。女儿更加可爱,他注视女儿时的眼神,又出现那种狂热。也不知是不是我越来越惧怕他的原因,对他的这种狂热,我也觉得有些害怕,却又说不清为什么。
直到老二周岁那天,同样的灾祸发生了。那天岳郎如往常一样赶集演戏去了。因为岳郎隔几日才喂我一滴血,我动作迟缓,做一点事都要老半天。一回头的功夫,孩子又从我身边不见了。我迈着僵硬的腿到处寻找,甚至走出了家门——因为我行走姿式古怪,怕人笑话,我极少出门的。
我一直找到天黑也没找见孩子踪影,拖着腿回到家里,却发现那间小屋里亮着灯,岳郎回来了。我顾不上诲气的事,想要闯进去跟他哭诉,那门却从里面闩住了。
我拍着门喊他,哭着说老二丢了。他却在里面喝斥道:「丢了就丢了,又不是第一次丢孩子,你嚷什么?」我呆住了,不明白他为何这种反应,毕竟那是他的亲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