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因为我。”姚起云挥了挥手,漠然从她身畔走过,拿出药箱,“你说得也没错,如果这里的人让你那么讨厌,你还真不如回去。钱我会想办法,直到表弟、表妹都自力更生,你也不必有后顾之忧。”
姚姑姑呆了半晌,开始哽咽,“你现在真当你是司徒家的一分子,我是你的工人?真该让你爸听听你说的话。”
姚起云找到了他想要的药,脸色一缓,合上药箱,才沉声说道:“随你怎么说。别那么做了,算我求你。”
姚姑姑看着侄子心急火燎地上楼,顿足道:“你真是鬼迷心窍了,这样下去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姚起云把扑敏药和水递到司徒玦面前时,她的脸和胳膊上已添了几条被指甲划破的血痕,很明显她没有把姚起云的话听进耳朵里去,这让他看了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药是服下去了,可药效一时半会儿也起不了作用,司徒玦爱漂亮,非到万不得已打死不肯顶着这副模样出门看医生。皮疹遍布身上各个角落,挠又不让挠,况且挠了也不管用,那痒意竟像是在骨头里,让人烧心烧肺地直欲抓狂,哪里还心平气和得起来?
好在家里有薛少萍这样资深的药剂师,各种常备药品很是齐全,姚起云听着她一连串叽叽咕咕的埋怨,也不吭声,打开一瓶薄荷膏,顺着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一路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