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点点头,这原本就是没有法子的事情。西蜀北渝,只能有一个走到最后。乍看之下,两人都只差一步,便能开万世霸业。
“对了伯烈,可有羊倌的消息?”
东方敬摇头,“并无,这人或是死了,又或是藏得极稳,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消息。说不上为什么,但我总觉得,他应当是还活着。”
“伯烈,我也隐有这种感觉。”
在奇袭大宛关之后,天下再不见荀平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先前打算的降卒营,我都派人过去了,但同样一无所获。”东方敬语气沉沉,“主公当知,往往这样的情况,才是最可怕的。便如一条毒蛇,你在草里走着,却永远不知,它会什么时候咬你一口。”
东方敬的这番话,同样让徐牧变得心事重重。虽然有了开春之胜,但便如眼下,只要常胜安抚住老世家,以北渝的底蕴,一样能压死西蜀。
反观西蜀,若是开春大败的话,不仅大宛关要丢,定东关或也要丢,说不得整个西北,都会被北渝迅速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