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皆不易,东道主也得有东道主的气量,吴清婉自然也没表现出不满的地方,偶尔遇上认识的师兄,还会颔首打个招呼。
殿前广场上已经搭建好了很多席位,雨幕之下人头攒动,不少年轻修士在广场上切磋,也有长者在旁指点。
修行一道,不全以战力论高低,一辈子不杀生只救人的‘医仙’也不是没有;但大丹朝修士九成都出自栖凰谷,说起来都是武修,这次挑选优秀弟子去惊露台,唯一能服众的方式,也只有比拼战力了。
吴清婉缓步穿过广场侧面,沿途也在打量着这次过来的年轻人,看有没有能和左凌泉媲美的。
只可惜看了一圈儿,无论相貌、身材还是气度举止,没有一人能摸到左凌泉膝盖。
对此,吴清婉心里还有点小得意,不过她还没得意多久,就听见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我那堂弟是真傻,跟老陆你学多好,非跑来这地方拜师。你看看这些个绣花枕头,剑耍得还没我好看……”
“唉……”
“老陆你叹啥气?我这是在说你教得好,你听不明白?”
“?”
……
大丹朝用剑的修士,基本全出自栖凰谷。吴清婉听见这话,自是有点不满,转眼看去,才发现广场边上站着一老一少。
老的腰悬佩剑,戴着斗笠背着手;少的勾着老的脖子,抬手在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