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开得这么慢,连车都不平地低鸣。
他盯着后视镜上隐隐约约的灯光,脸色慢慢冷峻起来。
李修然的叮嘱还有多年培养出来的敏锐警觉告诉他,他被人跟踪了。
念头一转,在下一个转角,他驶向相反方向,现在他还不想害死她。
车子驶入Windy赌场的停车场,大门迅速地合了起来。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蒙了个结实,让外人只能看见她垂落的长卷发和穿着浅金色高跟鞋的纤足。
他抱着她走进专属电梯,按下数字,门在十八楼打开,穿过宽敞的走廊,他在一扇雕花铜门前停下,按下密码。
拿掉外套,他将她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大床上,在离开他怀抱的那一刻,她抓住他的衬衫低语:“我没有想你……”
他望着她,她仍处在昏迷中,意识不清,他的棕眸里闪过一丝戾气,伸出手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胸口拿开。
头痛欲裂。
蒙中闻到清淡的香味,很好闻。缓缓睁开酸胀的眼睛,冷欢盯住头顶的天花板,一片纯白的边际是起伏的花纹,低调而华丽,水晶灯上的珠帘垂下来,形成规律的波浪。来不及赞叹,她猛地坐起身惊愕地打量着全然陌生的环境。
宽敞得离谱的房间,放眼尽是强硬的冷色调。空气中隐隐传来水流声,她下意识地转头,看见左侧的玻璃墙,一下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