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根本不想当议员,”年轻人站起身来回敬道,“我坚持要求您更正昨天发表的一条消息,而且势在必得。您同我的交情不错,”阿尔贝见博尚也开始仰起头,换上傲慢的神态,他便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您同我的交情不错,因此我希望,您对我相当了解,能理解在这种情况下,我特别固执。”
“如果说咱们有交情的话,莫尔塞夫,您刚才这套言辞,也要最终让我对此不以为然了……这算什么,咱们别发火,至少先别忙着发火……您现在担心,怒气冲冲,控制不住情绪……说说看,那位名叫菲尔南的亲戚是谁呀?”
“正是我父亲,”阿尔贝说道,“菲尔南·蒙德戈先生,德·莫尔塞夫伯爵,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军人,身上落下的可贵的伤疤,现在有人要给抹上阴沟里挖出的污泥。”
“是令尊?”博尚说道,“那就另当别论了。我理解您的气愤,亲爱的阿尔贝……咱们再读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