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琰文深深皱眉,多亏了他理解能力不差,才勉强捋清了这几个‘他’‘她’关系。
顾欣有些坐不住了,脑袋也一点点往下砸,幸好两边扶手都十分宽敞,又包着真皮,即使这样,罗琰文见了依旧不放心,直接将手掌垫在了扶手上,顾欣的脑袋就正好砸在手掌上。
砸在肉上,当然不会疼痛,顾欣觉得终于将头放下了,轻松了很多,还跟猫儿一样蹭了蹭手掌。
发丝在掌心挠得人痒兮兮的,罗琰文心里却分外柔软,一直听着顾欣嘀咕那些她藏在心里的事儿。
“你不知道她们有多过分,每次出席什么宴会,她们当着乔清禹的面就对我好,乔清禹一走她们就都不理我了……”
“乔清禹以为她们都对我很好,呵呵……”
“有些距离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跨越了,起码不是当初的我可以跨越的……”
“最重要的是,我爸爸得了鼻咽癌,他为什么还能那么冷静的分析利弊得失呢?”
如果说云嫚是顾欣心中的一根刺,那爸爸得鼻咽癌就是压垮她和乔清禹之间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无法想象,自己最为看重的男人,竟然觉得自己父亲病了还没有一场高翻局的考试重要。
这么冷静,这么自私,这么让人心寒……
罗琰文一直静静听着,这一连串有逻辑没逻辑的话,末了认真看了眼醉过去的顾欣,伸手按了按胸口位置。